又到农历十月一。有语言:十月一,乱杀机,家家户户烧寒衣。届时,天麻黑,*足彩胜负14场无论城乡、无论住独院还是单元楼都会在自家门前或大路边,给逝去的家人烧一些纸糊的衣服和冥币,以寄托对他们的感恩和思念。
明代秦王朱樉的诗《十、一》就是对此形象地写照:
枯叶寒风世萧索,
鸡雏上架暮云薄。
千门万户点点火,
寒衣飘起鬼唱歌。
那么,烧寒衣都有哪些讲究?与文殊塔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要从“*足彩胜负14场第一人”杨坚说起。话说杨坚做了大隋开国皇帝后看到经过南征北战、整治吏道、休养生息,国家安宁昌盛,人民安居乐业,心里非常高兴,巡游到出生之地同州府龙卧巷,想起小时的艰辛,想起神尼的养育不易,感恩之情油然而生。
为报养育之恩,赦令大规模修建般若寺(在现城关初中)使之成为规格最高的皇家寺庙。为安置其他一般的僧尼杂工,就在离寺院不远的内城墙北门外(那时*足彩胜负14场城很大,北城墙在现在东长南洛惠渠处,人们印象的北城墙只是当时内城北城墙)修建了“别院”,虽不富丽堂皇,却也高阁飞檐,雕梁画栋。后来几经朝代更递,战乱洗荡,般若寺兴盛不再,别院也破败不堪。
到了北宋淳化五年(公元994年)别驾(官衔相当于省监察厅秘书长)杨公(据传是杨坚的后代,但碑文没有刻名字,想是怕辱没祖先杨坚英名而故意为之吧)到同州巡查,时值深秋,到般若寺祭祀,休憩。后告诉众人,祖先杨坚托梦说养母神尼没有过冬衣裳,就连过去跟随他战死的哪些无家可归的将士也在雪地中身着单衣向他索取棉衣,是文殊菩萨镇住才解了围。
于是就倡议出资修缮般若寺,特别在原“别院”的基础上修建“文昌阁”,里面供奉文殊菩萨(是不是这位杨公为炫耀自己的身份、给自己搞些政绩的借口呢)。竣工那天杨公亲自到场祭祀圆梦。因从西安来的路上耽误了时辰,到同州已经天晚,但看到属下与公众还在恭敬的等候着,只好将错就错,先在般若寺,然后又到文昌阁路边,匆忙举行了仪式。不外乎是三跪九叩,象征性烧些棉衣纸钱。过后有人问为什么天晚才祭祀,杨公掩饰道:“咱们烧的是寒衣,必须等他们晚上回到家才能穿啊。”
虽然杨公匆忙,但毕竟是省府高官为还先祖皇帝的梦愿而倡议的官祭,毕竟是在管辖整个关中东部的三辅重镇——同州,那阵势、那规模、那影响力,想必不会亚于省府一个官诰吧?!何况是因祭祀先祖先烈、教育后人学会感恩戴德的孝义之举而被朝廷定为每年例行的十八官祭之一呢?
就这样,初冬时节给亡故的亲人烧寒衣的习俗慢慢地扩散并流传下来。甚至对其内容、时间等都有了约定俗成:
一是时间。一般在农历十月初一天麻麻黑。有句俚语专说此事:“冬至黄昏年半夜(ya),十月一鸡上架”。那个时候没有钟表只能用动物规律等自然现象记述时间。鸡上架大约在初冬晚上六点左右。想想这个时候正是人们刚从田野或操场回到家里洗漱完毕的时间,岂不是就立马可以试穿新冬衣了。
二是内容。一般要烧棉衣、棉裤、棉鞋、棉帽,而且必须是夹层,夹层必须装(絮)一些带籽的棉花,寓意子情暖意、子孙旺盛(儿女是父母的小棉袄是否有此而来?)。
三是地点。给亲人烧一般在自己居住的大门左边仡佬里,不能在门前或右边,更不能在路边。因为传说每家都有门神把门,一切妖魔鬼怪都不敢近前。就是亲人也是鬼,也必须回避,也只能随着阵阵阴阴的、冷飕飕的旋风在墙仡佬里瑟瑟发抖,眼巴巴地焦急地等着后人送来棉衣。右神左鬼,所以位置不能错,否则亲人就不敢收、收不到。至于在路边烧,那都是一些慈善人士和经历过战事的人给那些无儿无女、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烧些寒衣、做做善事罢了。
四是参加人员。一般是由家中的掌家男子带领掌家的主妇和家里男子进行。
烧寒衣,前些年一直被认为是封建迷信,是破四旧破除的对象。但近年来随着科技特别是量子理论的发展应用,人死后灵魂是否存在、血缘感应有多大力量等已经有了不同的认识。但无论无何,抱着感恩的心态,以烧寒衣的方式祭祀、怀念逝去的亲人,教育后人和世人,学会感恩、懂得感恩。就这一点,做不做是个人的认识,阻止就显得没必要。
至于烧寒衣的初始之地——文昌阁,因年久和战乱,几经倒塌。到清道光二十年(公元1840年)又在阁基上建塔立碑,因原阁供奉文殊菩萨的缘由,故名"文殊塔",时塔共4层。光绪四年(公元1878年)冬,拆上层又续增3层,六角七层的文殊塔雏形初现。民国初年战乱,炮火摧毁塔顶及塔身半壁。民国廿五年(1936年)驻军冯钦哉倡议:在"长兴万寿禅院"故址,兴建"方山公园",又在"文殊塔"基础上重建文殊新塔。这就是现在我们看到的龟城龟尾——文殊新塔。